第5章 审判

争端总是不可避免，尤其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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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怕真动起手来，大家多少还会有所顾忌，不会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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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扬的暴力行为已经明显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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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不是在教训弟弟，倒像是……在以武力，制裁弟弟“身体里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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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姜潜的真实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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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清晰地从身体各处汇总到中枢神经，真实到有点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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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中的姜潜手掌已攥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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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幕中，宣泄完暴力的姜扬，拎着弟弟的衣领，将他抵在仓房的水泥墙上，一字一顿地警告：“再让我发现一次，就剁了你这双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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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哥哥咬牙切齿的样子，少年姜潜的表情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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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了没有？听懂了吗？！”姜扬揪着弟弟的衣领子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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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用暴怒掩饰自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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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少年姜潜青紫的嘴角咧开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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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我特么可是在揍你！”姜扬气得眼角直跳，攥着衣领的手也隐隐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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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姜潜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你最好现在就剁了我，或者弄死我，否则，就别来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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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扬好像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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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哥，你敢不敢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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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姜潜！什么意思？想跟我来个鱼死网破，嗯？”姜扬逐渐歇斯底里，“你有那个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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