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来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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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树，你之前说，没有在南方发现你父亲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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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不过那人惯常来无影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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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知道他去哪了，”嬴抱月打断姬嘉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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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并非消失了，他既不在南方，也不在前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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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嘉树和李稷同时愣住，“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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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抱月叹了口气，“他去了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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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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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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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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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沧海站在草庐的篱笆前，沉默地望着站在细雨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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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摘下斗笠，身上鲜红的祭服已被淋湿，“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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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许沧海的手放在篱笆的门栓上，“寒舍鄙陋，容不下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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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散尽了功力，修补了灵壁，就能彻底掩埋过去的罪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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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注视着许沧海的眼睛，“许沧海，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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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死了，那么他们过去一起犯下的那些罪孽可以跟着他一起进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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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他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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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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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沧海盯着姬墨的双眼，“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是真的已经手无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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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剑都拿不起来了，你还要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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