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机

想起这一点姬嘉树就觉得更怪了，尴尬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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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宋斋笑了出来，“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这么照顾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的女人，很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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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姬嘉树尴尬地摇头，“晚辈……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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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并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宋斋依然是笑呵呵的模样，“况且你又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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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大了，”宋斋上下打量着姬嘉树，“变了很多，又有很多地方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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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年那个跟在姬墨身后的沉默的小男孩比起来，眼前的少年变得沉稳坚毅了很多，脸上和手脚上都有着风沙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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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他的眼神，依然正直又清澈，像是宝石一般任由时光打磨却不改初心，只会愈发焕发出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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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父亲，还真的不像，”宋斋托腮沉吟道，“是负负得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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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嘉树睁大眼睛，刚想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却没想到宋斋眼露歉意，“抱歉，我刚刚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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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不该在子女面前评价他们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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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来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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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嘉树有些尴尬，但也十分好奇，“您认识我父亲很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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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久了，但我和他并不相熟，”宋斋笑了笑，“我只是通过书白和他间接的认识，其他只算是公事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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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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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嘉树终于明白为什么宋斋提起他父亲的时候，和其他长辈给他的感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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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斋是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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