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讨命

“我没听爹的话，对不起姑娘和哥儿。我这样会把你们吃穷，下次不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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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不疾和半夏怜悯地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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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初晨笑道，“我家不富余，可饭还是能吃饱。还有啊，吃不饱饭，哪有力气干活和保护我们？能吃多少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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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又起身给芍药舀了一大碗冬瓜汤，冯不疾给她夹了一筷子炒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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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吃得打了几个饱嗝，抢着洗碗。洗完碗，又去村口小河边背了两筐碎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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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把院子周围的路铺一铺。我家住半山腰，周围的路都是我爹带着我和妹妹铺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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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意思白吃那么多白面馍，必须找事干，多多地干活才对得起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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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她摘回了一枝莲蓬，三支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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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莲蓬送给冯不疾，“好吃得紧，却不能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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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荷花送给冯初晨，“插在姑娘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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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初晨找来一个小坛子把花插上，放去上房东屋的炕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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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三抹红，光秃秃的小屋立即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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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大头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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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初晨亲自把一碗冬瓜和馒头放在它跟前，同冯不疾一起顺着它的毛轻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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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虽然没搭理她，也没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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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刻多钟，大头似乎真的听懂了，低头把碗里的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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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初，冯初晨让冯不疾喝了一碗羊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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