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轻描淡写地叙述了整个经过,眉头紧锁,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被他抓得更显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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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振丰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解和隐忧,“既然都没人借给他钱,你咋还帮那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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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说,他在咱们这儿这些年,没少往回倒腾咱们老祖宗的玩意儿么?”他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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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粗糙的手指狠狠拍在红木桌面上,他脖颈处的青筋微微凸起,语气里满是不忿:“就是!陈老板,你就不应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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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鬼子最坏了,前一秒还点头哈腰跟咱们套近乎,下一秒扭头就把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往他们岛国搬!这帮畜生,装得人五人六的,骨子里那股子猥琐劲儿,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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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垂眸看着桌上狼藉的茶水,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瓷杯放回茶托,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这才抬眼扫过振丰和刀疤二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深意,“为了我们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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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陈阳像是闲谈般抛出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声音低缓,却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沉郁:“中桥的女儿,今年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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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见两人并无异样,才接着说道,“听说确诊了渐冻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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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儿?”振丰浓眉拧成一团,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缝,转头看向刀疤,“你听说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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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原本抱着双臂,此刻闻言,把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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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冻上了?”振丰狐疑的看着陈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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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转过身,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这是一种神经退行性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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