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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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病了,很重的病,医生说,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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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笑声,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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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天,妈妈从手术室出来,靠在墙上,哭得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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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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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说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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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就在想,‘尽力了’这三个字,为什么那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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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仁安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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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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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希望有一天,我的手上,不会再有治不好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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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尽力了’这三个字,不再是医生对家属说的最绝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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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以后的人们,提起癌症、提起渐冻症、提起那些现在还无能为力的绝症时,不再是恐惧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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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他们会说——哦,这个病啊,去挂个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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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未来的医院里,不再有因为等不到合适器官而逝去的生命,不再有因为高昂的药费而破碎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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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每一个生命,都能有被挽救的机会,都能有尊严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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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看向苏明,眼神清澈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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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知道这个愿望很难,可能我一辈子都实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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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会朝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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