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戛然而止,转而是无尽的恐慌。
朱棣站在“镇海号”的雕花指挥台上,抬手落下猩红令旗。
霎时间,三十门承天大炮齐声轰鸣,黝黑炮管喷出的火舌照亮半边天空。第一发实心弹拖着长长的焰尾,精准砸在旗舰前方的海面上,十丈高的水柱轰然升起,将甲板上的荷兰水手掀飞数十人。
有人被气浪撕碎,残肢如破布般挂在断裂的桅杆上;有人坠入沸腾的海水,瞬间被滚烫的弹片烫得皮开肉绽。
“这不可能!”霍华德死死攥住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欧洲战船的加农炮最远射程不过千步,而明军的承天大炮竟能隔着三海里发动攻击。
更令他胆寒的是,那些看似笨拙的福船,船舷两侧竟藏着三层可开合的炮窗。随着齿轮转动的声响,第二层炮窗骤然洞开,数百门改良后的洪武大炮喷吐着火舌,密集的霰弹如钢铁暴雨般倾泻而下。
“反击!快点开火!给我把这些东方杂碎轰成齑粉!”威廉挥舞着佩剑嘶吼。
联军舰队迅速调整阵型,数百门加农炮齐声轰鸣。然而,当炮弹击中福船时,却只在铁甲上撞出一串火星。
“不可能!他们的战船怎么会如此坚固?”范德维尔德看着自己的舰队被分割包围,额头青筋暴起。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生出了强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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