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带尖刺的铁器落地后,专扎战马的蹄子。
受惊的马匹疯狂蹦跳,将背上的骑兵甩下来,正好落在其他骑兵的刀上、箭上。一名帖军百夫长被甩下来时,正好撞在同伴的长矛上,矛尖从他胯下穿入,从咽喉穿出,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只喷出一团血沫,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混杂着硝烟和尸臭,熏得人几欲作呕。河谷里的沙砾早已被血浸透,踩上去“噗嗤”作响,深一脚浅一脚全是肉泥。帖军的惨叫声渐渐微弱,不是死了,就是喊哑了嗓子,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铁器碰撞的闷响。
哈里·苏丹躲在巨石后,看着河谷里的惨状,裤裆早已被尿湿。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精锐的重骑兵被一箭射穿眼睛,看着亲卫被滚石砸成肉饼,看着出口处明晃晃的刀阵和满地的尸体——那是他唯一的生路,如今却成了通往地狱的大门。
“完了……全完了……”他瘫坐在血泥里,金袍被染成了黑红色,曾经的骄横和狂妄荡然无存,只剩下像待宰羔羊般的绝望。
这河谷哪里是战场?分明是一座正在合拢的血狱,而他和三万帖军,就是这血狱里最后挣扎的祭品。
哈里·苏丹看着眼前的惨状,看着自己的铁骑在明军的伏击下死伤惨重,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他终于明白,自己所谓的“勇武”在明军的智谋面前,是多么可笑。
可一切都晚了,黑风口河谷已经变成了他和三万帖军铁骑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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