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余波未平

过一张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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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她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脸：“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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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的事...不是你的错。“周正阳犹豫了一下，“其实大学时他就有些极端。有一次辩论赛输了，他差点把教室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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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抬头看他：“他以前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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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正阳点点头，“只是后来更会隐藏了。“他顿了顿，“一起吃个午饭吗？我觉得你需要和人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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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温婉把警官给她的资料告诉了周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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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债？“周正阳皱眉，“难怪他那么急着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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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温婉搅动着面前的汤，“如果我当时处理方式更温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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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会变本加厉。“周正阳打断她，“你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其他可能被他伤害的人。这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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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心里那个结还是没有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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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林小微悄悄告诉她，张明远的死讯已经在业内传开了，有人开始造谣是温婉“逼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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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发声明吗？“林小微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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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摇摇头：“越描越黑。“她看了看表，“美莱的签约仪式是明天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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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林小微欲言又止，“lisa刚来电话，说想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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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冷笑一声：“怕沾上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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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前台通知她，有位记者在楼下，想就张明远事件采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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