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一丝不苟束在头顶的黑发,摇摇头,一边随意地拈起一绺祝余的头发,将发梢在自己手中轻轻把玩,一边说:“不一样。
如果一个人是想要借着喝酒算计你,甚至暗害你,那他在意的自然是‘醉’这个结果,所以过程并不会特别在意,只要装得够像,或者想办法回避,终归好糊弄。
但是若是一个人是真心实意想要和你喝酒,那他看重的就是‘喝’的这个过程,不能从头到尾都作假去糊弄,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陆炎心思简单,脾气又火爆,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宝剑。
一把剑无所谓善恶,最重要的是剑柄握在谁的手里头。
陆朝在陆钧那里花了不少心思,原本陆炎这块硬骨头让人不知道从何下口,现在正好有这样的契机,我也要趁势而为,顺水推舟才行。”
“那倒的确是这么个理儿。”祝余点点头,“不过不止是陆炎,你今日也算是给足了陆嶂的面子。
白日里陆炎和陆嶂两个人针锋相对,搞得剑拔弩张,矛盾一触即发似的,经过今天晚上你的从中调和,这两个人倒是至少能维持一个表面的平和了。”
“别担心,”陆卿用那一缕头发在自己的指尖缠绕着,“有鄢国公在,就不会允许陆嶂真的和陆炎他们任何一个皇子感情亲厚的。”
“所以,你是希望见缝插针地分化陆嶂和鄢国公?这算是釜底抽薪吗?”
“哪有那么容易。”陆卿看着祝余充满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如此深厚,怎会是我三两语便能够撼动的。
我只是觉得,陆嶂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混货,只不过是耳根子软,从小到大被赵弼那老贼裹挟着,根本没有机会去萌生出自己的想法来。
这一次是难得的他在外独自行动,即便不可能让他如此轻易便与赵弼产生罅隙,至少心里面埋下一个种子,偶尔想一想究竟什么才是他想要的,什么又是旁人施加在他肩上的,这样也是好的。
归根结底,陆朝、陆嶂,还有陆炎、陆钧他们都是兄弟,是手足。
不止圣上在自己经历过腥风血雨之后,对手足相残甚是忌惮,包括对于陆朝而也是一样。
想要成为一代明君,想要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尽享太平,手足之间就不能纷争不断,关系终究是要摆布明白的。”
祝余听他说什么“兄弟”啊“手足”啊,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了一句十分恶俗的话,下意识咕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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