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冒犯到的还没有消气,有些阴阳怪气地问:“你打算如何‘处理妥当’?
带兵冲过去,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都给当瓜菜那样砍了,然后提一串人头回去给父皇一个交代?!”
他这话很显然是戳到陆炎的痛处了,陆炎脸色一变,攥着马鞭的那只手关节都白了。
不过他虽然说性子有些鲁莽,倒也没有莽到那种地步,手劲儿放了放,颇有些嘲讽地哼了一声:“不然呢?难不成像屹王殿下那般,跑去请教自己的外祖?!”
“你!”
陆嶂脸色陡然变得更加难看,鄢国公对他的事情干涉很多,这的确是事实,并且他自己内心深处也多多少少会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又不得不装作没有这回事。
这件事本来没有人去提,他也就假装不存在一样,表面上镇定风光地就混过去了。
结果今天遇到了陆炎这么一个嘴比脑子快的横货,等于是把陆嶂心中最在意也最不愿意被人挑明的事实直接砸在了他的面门上。
“三弟自然是不用请教任何人,别说是区区鄢国公,就连当今圣上,父皇的意思,你不也是一样问都不用问的么!”陆嶂一时气恼,也口不择起来,“上一次你把那么至关重要的俘虏匪兵二话不说就都给砍了脑袋,到最后父皇想要留一个人证问问清楚究竟如何都做不到。
之后此事便谣四起,偏偏一个活口都没有,导致证无可证,莫不是三弟生怕印证出什么来,那些谣才无处传播?”
本以为他这么说会戳到陆炎的痛处,气到他跳脚,没想到陆炎这种火爆冲动的脾气,这么多年下来,不光别人清楚,他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
当初斩杀俘虏的事情,后果他都已经担过了,锦帝是否有怀疑他别有居心,陆炎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根本就不在意,反而扯着嘴角挤出一抹冷笑,反问陆嶂:“屹王殿下可真会说笑,我看你倒是应该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而偷着乐吧!
好歹现在是死无对证,不管是什么传也都是捕风捉影。
你就不怕,万一我当初没有冲动,留了活口,现在有些事,搞不好可就坐实了?!”
“你休要胡乱语,血口喷人!”陆嶂一听这话,脸都变了颜色,生怕一旁的燕舒也是急脾气,听到陆炎这么口无遮拦地抹黑羯国,万一冲动之下脱口而出什么要不得的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旁人发觉屹王妃逃婚的事情,连忙抢着张口斥责道,“此事与羯国并无干系,从头到尾都是有人蓄意抹黑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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