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舒走到距离他们不过两三尺远的地方,蹲在地上,一边倒竖食指在空中画着圈,一边脸上挂着笑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话。
祝余和陆卿他们当然是半点也听不懂,只能从她最后微微上扬的语调猜出这似乎是一个问句。
那几个人看她在那儿又比划又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纷纷点头,下巴合不上,话是说不了,只能喉咙中呜咽有声,一副终于听见了亲切乡音般的喜悦。
燕舒唰地就变了脸色,从腰间抽出鞭子便挥了过去。
她这反应猝不及防,别说是那几个“羯国匪兵”,就连祝余他们也都被吓了一大跳。
那鞭子啪的一声就在最前面两个人的脸上留下了两道血淋淋的。
“狗东西!一句羯人的话都不会说,倒是学会了在外面假装羯人做坏事,败坏羯人的名声!”燕舒怒骂道,“你们方才竖着个狗耳朵偷听我们说话,以为我只会问你们是不是羯国人呢吧?!”
她一脸轻蔑地又把方才那一句话一字一顿地说了一遍:“现在我告诉你们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你们这些狗杂碎,给我舔鞋都不配!
你们但凡能听懂几个字,也挤不出那一脸笑来!”
那几个“羯国匪兵”脸色一变,没想到竟然被摆了一道,猜错了对方说话的意思,暴露了他们不会羯人的话的事实。
为首的那个鼻子里闷哼一声,别过脸去,其他人也不再做任何反应。
陆嶂也有些诧异,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燕舒,眼中有几分疑惑,但是到底什么也没说。
“你们到底是受什么人的唆使?”陆卿走过去,抬脚把其中一个梗着脖子的“羯国匪兵”踢翻在地,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不用装聋,我们说话你们都听得明白。
你们嘴里的药囊已经被抠出去了,想死没有那么容易。
我也知道,你们这些被人豢养训练的死士也未必害怕死。
但是,落到我们手里,可就没有死得痛快这么便宜的事了。”
那几个人垂着眼皮,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不了,也绝不开口。
祝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严道心:“你不是一直都想找机会试一试这个的效果吗?这东西吃了死得了人么?”
严道心方才倒是把这一茬儿给忘了,现在一看祝余手里的瓷瓶,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去:“死不了!绝对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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