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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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排货架逛罢，袖口已沾了些紫苏与当归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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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空落落的珍稀药材格架，不由得轻吁一声，忽见西墙根下斜倚着个蓑衣老者，正就着窗缝漏下的光，用竹片剔除指甲缝里的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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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抬头时，眼角皱纹堆起，竟似藏着整座山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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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可是寻不见想要的灵根？”老者往地上磕了磕烟袋，火星子溅在青砖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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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背了四十年药篓，踩遍方圆八百里山头，不敢说认得天上星斗，却能叫得出地下每株草的小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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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羸闻言转身，瞥见老者腰间悬着的牛皮药囊，绳结处还缠着几缕枯黄草须，像是某种灵植的残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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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袖中摸出片晒干的银杏叶，用指尖在叶面写下三个药名，老者凑近了瞧，浑浊的眼珠忽然泛起清光，如深潭映月，转瞬却又被皱纹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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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种听都没听过，倒像是海外仙山的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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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扯了扯嘴角，露出颗缺了半边的后槽牙：“唯有这灵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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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压低声音，枯瘦手指在柜台上虚画一道山谷轮廓：“十年前沉风谷那场大雨，小郎君可曾听说过？那天夜里，谷中灵气聚作金桥，灵墟草现世，连天上星子都跟着落了几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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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浑浊的眼珠忽然泛起微光，似有十年前那场黄沙掠过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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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风谷啊......赤地百里的所在，十年前那场天材地宝之争，直杀得星斗移位，连深潭水都染成了血玉般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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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往北方虚点，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绳上串着枚碎成两半的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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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当时在天鹰崖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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