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是博士生啊,谁让咱们没有人家那么命好呢?”
都知道吕红梅那个弟弟特别会读书,读书出来在粤省做生意,但具体做什么赚多少弄堂里的人自然不清楚,只眼瞅着好些年前林家的小洋楼就盖起来眼红得紧。
也不是没人想过跟着南下做生意,但赔了的也不少,就算赚钱的也赚的不多,主要是来来往往累死累活的。
慢慢的好些人就歇了心思,还不如就在单位上着班,至少稳定,离家近。
实在被逼着下岗了的没办法只能试着倒腾点小买卖,当然有那几家攒了点的,但谁也不会往外说呀。
说句话的功夫,众人又瞧见林家老二、老三和老小姑娘也走了出来,于是立刻噤声闭了嘴。
见那老二耳提面命地叮嘱了老三好一番,又和自家妹妹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双方这才分开。
“林坤,就侬一人送侬妹妹上班去呀?”有人问。
戴着墨镜的小伙子“哼”了一声,高傲地抬起了下巴。
“唔一个人就足够啦!”
汽车尾气散开,弄堂口有人嘟囔了句:“看守所是什么好地方吗?我看林家人脑子是瓦特啦。”
*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使千千晚星...”
“曾遇上几多风雨翻,编织我交错梦幻,曾遇你真心的臂弯...”
一路伴随着已经刻进DNA基因里的旋律,汽车在行驶了将近四十分钟后,林亚楠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不远处一根电线杆上绑着一条破破烂烂的布,布上艳红的几个大字迎风飘动:
——景城市第三看守所
虽然有些潦草,但好不容易参加了工作的林亚楠心头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她的手已经放在安全带上,随时准备好,只要三哥一停车,立马下车。
只是...
“呼”的一声,汽车疾驰而过。
汽车开过了。
坐在驾驶位上的青年丝毫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