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默写唐诗三百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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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落月满屋梁"时，晨光恰好爬上窗棂，在纸页上投下窗格的影子，倒真像月光铺成的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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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李白?其二》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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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的残本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林夏伸手按住纸页，指腹抚过"冠盖满京华"那行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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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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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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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归常局促，苦道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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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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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搔白首，若负平生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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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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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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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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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最后一句，他忽然将笔搁在砚台上，起身推开窗户。晨风带着露水的湿气扑面而来，远处的炊烟正袅袅升起，像极了那些消散在时光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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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讽录事宅观曹将军画马图》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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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研的墨带着松烟的清苦，林夏提笔时，案头的残本正翻到画马图那一页——虽然纸上早已没有半分墨迹，只剩虫蛀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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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初以来画鞍马，神妙独数楼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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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得名三十载，人间又见真乘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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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貌先帝照夜白，龙池十日飞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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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府殷红马脑碗，婕妤传诏才人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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