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我们可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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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没忍住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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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醒过来，按亮台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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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租了房，就在电台附近的老弄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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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上白班，只做采写，不进演播厅。陈纾音的栏目在晚上。同处一个屋檐，碰面机会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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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突然刺入，陈纾音抬起手臂挡着，有气无力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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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太大，没打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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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在抽屉里翻耳温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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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昨天隔壁台请来一个大人物。采访大纲搞了几十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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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皱眉：“有这么多问题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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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档栏目总共才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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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意味深长地笑，“几十页提纲，都是不能问的。有意思吧？我都替主持人捏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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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你下班晚，见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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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说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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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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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躁得发痛，陈纾音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杯，灌下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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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黑了，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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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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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囔囔说：“沈溪在群里说拍到了人家背影。她明明上的早班，硬生生等到了晚上。为了看个男人，脑子都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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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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