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说出话。过后才平淡答了句:“我没打算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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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心棠像听了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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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熟。上次见面还是她出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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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印象大致停留在:安静、顺从、没什么存在感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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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这么叛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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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片刻,陈心棠笑笑:“行啊。反正爸爸已经知道了。你自己去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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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有台自动贩卖机,顶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冷质白光里,一个男人立在那,拢手点烟,五官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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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盯着看了会,像是自言自语,“怎么什么都要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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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对方出声,她摁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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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冻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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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深吸气,把手机放回外套口袋时,摸到一个烟盒。细支女士烟,剩最后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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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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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几天同事外出采访,半正式场合,问她借过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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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回东西的动作顿住。她踏下台阶,朝自动贩卖机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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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雪的天,明暗各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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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一件卡其夹克。五官薄削清冷,眼睑很平,天生的下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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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这种眼型的男人不常见,陈纾音下意识多看了会儿。她想起闻玉曾调侃,下三白多数傲慢薄情。但也不是全无优点,这种男人……上了床往往很欲很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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