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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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醒说:“……陈小姐不做那档节目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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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有一会儿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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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玦睁眼,神色恢复了清醒倦懒:“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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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酒精支配的身体有些麻木,他扯开两颗扣子,坐直身体,拿了手边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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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看一眼后视镜:“我帮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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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玦说不用。停顿几秒,换到另一只手,拧开灌下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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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张总是静定、与光影浮华格格不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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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起她走时把手上的珠串褪下来,放在桌上。清黑的眼睛注视他:“我付出的多,所以我有结束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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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玦盯着桌上的东西,不懂她在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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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你骗我一次,我也骗你一次,扯平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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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她轻吐两个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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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二月总是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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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纾音来这整整一年。这是她经历的第二个潮湿、阴霾不散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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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之前的同事肖景辞掉了国内工作,也来了巴黎。他邀陈纾音一起创了档播客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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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理想主义:在浪漫的地方做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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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过几天,理想就幻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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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没有空调,热到受不了,跑去陈纾音家蹭电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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