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接一场的法事,只为超渡亡魂、安慰未亡人。
位于州桥东面,临着汴河大街的相国寺,在战国时代是魏国公子魏无忌的故居,南北朝时则辟为建国寺,唐代为郑审的住宅,唐睿宗时,为其赐名为相国寺。此后不断增建,规模逐渐宏伟,至宋太宗时,更亲题匾额--大相国寺。
可惜,相国寺内大殿上的弥勒怫光照耀大地,佛寺南面的隔邻却是录事卷(妓馆风化区,开封人称院街),这对相国寺而言实在是太尴尬了。
不过,长久以来,僧侣们念他们的经,录事(妓女)们招她们的客,你不拐我的信徒,我不抢你的客人,彼此眼睛各看一边,就当作没瞧见对方,倒也能相安无事。
此刻,前方大殿依然持续传来阵阵含糊不清的经文,好象是怕若说得太清楚,一不小心因打瞌睡念错了,就会马上让人给揪了出来似的;而殿后的厢房内,一位秀美的十五、六岁小姑娘却正怒气冲冲地在一位与她长相颇为相似的中年贵妇身前来回踱步。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居然选在这种时候来退婚!”小姑娘--傅子香挥舞着双手,气愤难平地骂道,宽大的袍袖随之刮出一阵阵旋风。“七七都还未过耶!就不能晚一点吗?”
中年贵妇--傅夫人长叹。“唉!这这也不能怪他们。”
“不能怪他们?”傅子香不可思议地停下脚步。“可是,他们不但选在这个时候退婚,甚至马上和枢密院副使的儿子订下亲事,还决定了迎娶的日子耶!”
暗夫人哀伤的五官上更添几分无奈。“那样也好,嘉儿一定不希望彩凤为他太过悲伤,更不会赞成彩凤为他守活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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