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名门正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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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先生似乎想到某些事情,泪水悄然划过脸颊,却依旧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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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正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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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因传授弟子不该传授的绝学,就废其修为,让其沦为街边乞丐;仅因传授弟子不该传授的绝学,就将普度众生的佛祖杖打三万、断其全身经脉,让其沦为赤脚苦行僧;仅因传授弟子不该传授的绝学,就将其逐出师门活活烧死,炼成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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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诸葛孔明并非不愿为这世间而死,而是至今仍觉得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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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巷子的尽头,诸葛孔明都始终选择了沉默,他不想告诉少年这世间的真相,一个少年,不该背负那么多。有的时候,懵懂,会令人向往,但看清,却令人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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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离别,李羿尘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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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是人人都要大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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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先生一笑置之,依旧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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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先生最后向少年摇了摇手,以示告别,然后独自拐过十字路口,向着月光抛洒的地方走去。那个时候,诸葛先生原本儒雅的身形忽然有些佝偻,一步比一步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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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尘只是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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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将逝,隔着高高的围墙,李羿尘还是能够听见里面的哭丧声。众人都沉醉在沉重而悲伤的氛围中,但李羿尘却感觉自己游离在这悲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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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畔还挂着几颗光芒微弱的星辰,李羿尘看见渔夫一身丧服走出挂着挽联的大门,一眼就瞥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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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李羿尘如临大敌,脊背如针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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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渔夫很快就收回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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