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江湖路远,你我已是路人 第十七章凄凉命运的悲鸣

压力，重启时空之门，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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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天下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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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如注，汇聚成河，在大地上肆虐。曾经的壮丽山河不在，只剩遍地废墟，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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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佛僧跪倒在血泊之中，双手合十，虔诚诵念佛号，大雨中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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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胜利，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欢喜，他们也并没有因守卫了身后的土地，而感到成就。这场战争带给他们的，只有终身难忘的回忆，以及无限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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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本无非对错，但却因立场，有了必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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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无声，却又不止，李羿尘睁开眼，这才发觉自己全身已经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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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冷，从皮肤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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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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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疑问在他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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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在那样的境地下会怎样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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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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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事情，根本无法回答。立场不一，对错已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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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谁对谁错?”雨还在下，一个稚嫩又透着沧桑的声音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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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尘转过头，就看见了先前的白衣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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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衣小鬼站在他的身边，却已经换了一副模样——一身缟素，头顶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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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还是他的眼睛。那双眼实在过于清澈，又仿佛沉淀着岁月的沧桑，说不出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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