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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必要。”从普劳德殖民卫星死里逃生的伊朗人青年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又突兀地把它放下了。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抓着旁边的窗帘,脸部一侧的肌肉呈现出紧张的扭曲。“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和麦克尼尔很像,哪怕每天忙得要命,却还是在考虑着些非常长远的事……考虑着关系到全人类未来的事。几年前你并不是这样,现在却好像只有我还停留在原地。你们都依靠自己做成了一番事业,我也想只靠自己做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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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允许你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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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在几十亿人众目睽睽之下强闯、问问总统还有其他大人物怎么看待那些被视为消耗品的太空建筑工人。本来我打算在这里组织一场抗议活动,可是本地没多少人在乎我的想法,支持我的人又不愿意赶过来。”霍马雍曾经尝试着说服自己放下多余的念头、彻底回归到阿扎迪斯坦王国和阿拉伯共和国境内地球联邦占领区的重建工作中。他终究还是失败了,过剩的自责催促着他采取更有效的行动。“对,必须当面质问才行……他们想开枪那就随他们便,我不在乎。特里西拉,我在5年前其实就已经死了……是替那些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见识更广阔世界的同胞继续活下去,现在我所见到的一切却没法说服我相信他们平安无事地存活至今会有更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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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医生,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有自杀倾向的病人走上绝路。况且,即便我不从事这个事业,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无法直面霍马雍眼神的特里西拉又改变了主意。他原本和其他第二监察者达成了共识、将霍马雍排除在明天的会场之外,但他们的人生又并非只持续到明天就结束。等到一切阴谋被粉碎后,他们终究还要回归到琐碎的生活之中。“死兆炮战役那时,我们就成功【偷渡】过一次,再来一次也行。交给我们吧,我会保证你顺利抵达会场,在那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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