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天师:时也,命也

夜色下，他平静的眼眸闪过了一抹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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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道心，从来都没有像张灵玉说的那般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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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对全性的重拳出击，也不完全出自于正道的身份，他对于全性的憎恶才是行动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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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这个道理他当然知道，杀尽了全性，阴阳就会失衡，自会有新的反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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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打破这个平衡，所承受的代价，即有可能成为新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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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屠龙者终成恶龙，有太多的故事告诉他，勇者杀掉魔王，最后的下场也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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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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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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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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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所想那般，父母已死，是非对错他已无心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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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屠尽全性的想法，那他就做好了承受代价的准备，他潜心修行的唯一动力便是如此。\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