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一见钟情

“当年…我带兵的时候…也是这么训新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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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瑶把剪子当啷扔进铜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炕席。拿过纱布和药膏给他重新包扎，手法虽利索却不失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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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点，你这是谋杀亲夫。”陆迟虽说得轻松，额头却全是汗，青筋暴起，显然远比表现出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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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军人不是最能忍吗？”阮瑶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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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倒吸一口冷气：“那也…也得分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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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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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看着阮瑶专注的侧脸，喃喃道：“对你，我没办法装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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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钻进阮瑶耳朵里，让她动作顿了顿，心头莫名一热。她故意不接话，低头专心包扎伤口，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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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伤口会裂开。”阮瑶绷着脸，拧紧最后一圈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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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相信一见钟情吗？”陆迟声音轻了几分，眼神却格外明亮，“沉入水底前看到你奔向我，我心跳得可快了。那一刻，我觉得我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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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慢地伸出手，覆上阮瑶的手背。掌心的粗茧蹭过她的皮肤，温热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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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瑶如触电般缩回手，“我不信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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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血水盆站起身，动作太急，几滴血水溅在裙摆上。阮瑶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只留下陆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傻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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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带着田野的清香拂过阮瑶发烫的脸颊。她把血水倒在后院空地上，血水渗入土壤，留下一片深褐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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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舍里，几只老母鸡正打着瞌睡。阮瑶蹲下来，无意识地拨弄着地上的草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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