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被杀害,或者随地乱丢放任她自生自灭,但他没有,他仍然将她视为妻子,不在意她的杂种血统,不在意她对他的敌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但这是他对她的好,她无法不承认。
为公,她应该杀他;为私,她不应该杀他。
她究竟该不该杀他呢?
包重要的是
她下不下得了手杀他呢?
那张娃娃脸仍是金禄,但那副冷漠的表情是胤禄,那一举手一投足的习惯性小动作是金禄,但他散发出的那身凌厉气势是胤禄。
他是金禄,也是胤禄。
她下不下得了手呢?
“胤禄。”
“嗯?”
“雍亲王的血滴子是你在统领的吗?”
“是。”
“你很爱杀人?”
“是。”
梳妆镜中,两人目光相对。
“如果我请你不要再杀人,不要再去铲除反清复明的志士,也不要再为雍亲王统领血滴子,你”她的眼神注满了央求,她的声音更是流露出无尽哀恳。“可以听我的吗?”
“不可能。”他的回答不轻下重,不疾不徐,却清清楚楚地表达出无可改变的绝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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