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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受了日本人八年的奴化教育,远远地行着日式九十度深鞠躬,恭敬地说着他们是如何的翘首盼望,才终于盼到中央来人……
虽然这种礼遇主要是给那几位接收专员的,但与之同行,十六岁的王卉也感受到一种鸡犬升天的高贵,仿佛自己也是 ‘中央来人’。
欢迎人群貂裘华服,是物资匮乏的重庆所不敢想象的时髦。
从战时到现在,她和父母始终没能添置过新衣,两套粗布衣裳来回换着穿,而此时领口上还有大饼油条的味道——在重庆上飞机前,母亲未来得及弄早饭,买了大饼油条带上飞机……
可就算他们一副穷相,眼前这些人照样对他们卑躬屈节,不由得让她的胸脯挺了起来。
在北平落脚后,她插班到清心女中,同窗米艮莲是父亲上司的堂侄女。
父亲叮嘱她:“好生和米小姐相处,米家是咱的贵人。”
霞公府案前史·米艮莲
米艮莲跟白莹莹不铆,病根儿从刚上女中时就种下了。
当时学校挑选绘画优秀者为园艺会绘制艺术长廊,米艮莲和白莹莹入选。
二人各负责校内东西两边长廊的绘制。
清早完成,上午师生们和受邀家长入场。
白莹莹的版面被赞叹声包围,而米艮莲的版面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那一幕叫旁人看来小事一桩,但对于当事人来说简直够受的!
而世上的事情偏偏就是冤家路窄。
之后的几年,她处处被白莹莹压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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