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轻车熟路

在食堂碰上薛一一，想着这些天父亲的不理睬，母亲的念叨，自己的委屈，立刻就想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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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敢这么做，一是在学校找薛一一的麻烦，不卸施家任何人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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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从施绮那里知道薛一一在施家的地位，施家不会为这个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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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倒她一碗汤，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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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汤汁流尽，薛一一睁开眼睛，依旧有些汤水黏着睫毛溢进眼眶，刺疼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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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睛，放下餐盘，摸出纸巾，擦掉脸上的残余汤汁，然后端着餐盘离开，甚至还记得捡起地上的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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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的同学，食堂的教职工，对这一幕视若无睹，又在背后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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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一曾经，也是这样的观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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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一还有一套衣服，把自己打理干净后，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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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课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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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一和另一名女同学一起收拾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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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枚球很重地砸到薛一一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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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一一个不稳，直接跪倒，双手撑地，手掌磨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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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反应过来，听见身后传来卓文的声音：“这么多球得捡多久啊？同学间得互帮互助是不是？那我们就帮帮薛一一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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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等人脸上挂着霸凌的笑，慢慢弯腰捡球，然后重重砸向薛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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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一被砸倒在地，双臂护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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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有两个同班同学想上前阻止，却在汪雨桐轻咳一声后，撇开头装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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