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分明的手指上过了一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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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说话惯爱阴阳怪气,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她不小了,应该懂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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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情愿,但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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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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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中的四方棋桌较矮,谢知月走过去时,轻盈的衣摆飘起,恰恰从端坐在主座上的男人脸上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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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暄下意识的侧过头去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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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青烟罗裳先飘到他脸上来的,是一阵游丝般的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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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青荷,也不是茉莉,更不是茶香,那阵轻盈软香灵动混杂在这三者间,尤其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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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超越那三者,丝丝缕缕的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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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摆飘过,那娇俏灵动的人影已经在他身侧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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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无意驳太子殿下颜面,只是臣女茶艺实在拙劣,承蒙殿下不弃,臣女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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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进来的时候一样,把头埋得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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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坐下的那一刻,谢知月的心就开始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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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这里,前世的丈夫,杀父仇人也在这里,同席而坐,她就没法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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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娇吟吟的声音,尤其是叫他太子殿下的语调,不能说跟他梦中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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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暄唇角扬出一抹温润客气的淡笑,“有劳谢小姐。”\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