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暗流汹涌

光芒爬满实验楼废墟，“光越强，影子越清晰。但影子永远追不上光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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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铅灰色云层压顶。金戈背着书包穿过操场，身后传来细碎脚步声。他猛地转身，看见三个戴红口罩的学生匆匆走过，书包带勾住公文包拉链，露出张昊档案袋一角，像露出冰山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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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镇的黄昏来得早，六点不到路灯已亮，昏黄光线将街道勾勒出温暖轮廓。金戈沿海岸线慢跑，听海浪拍打礁石，如古老的节拍。远处灯光闪烁两下——黄琳的“安全信号“，本该五点半到家的她仍未出现，担忧在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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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师好雅兴。“沙哑声音从防波堤传来，朱熹叼着烟起身，身后混混把玩弹簧刀，刀刃在暮色中冷冽。他们脚边是变形的“滨海中学“路牌，“中“字喷成血红，箭头直指金戈，旁书“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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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停在三步外，嗅到混混身上浓重的汽油味：毒漆藤提炼物的独特气息，与前世实验楼纵火案如出一辙。朱熹的红叶耳钉泛着红光，像滴在暮色中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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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在查2015年教师招聘？“朱熹弹烟灰，火星溅上金戈鞋面，“张昊那小子的妈，还在精神病院喊'还我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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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指甲掐进掌心，触到早晨的伤口，疼得发麻。他想起张昊妈妈上次发病，抓着他手腕喊“你才是冒牌货“，指甲留下的月牙形疤至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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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金戈握紧书包带，里面装着黄琳整理的毒漆藤试验报告，金属环扣硌得肋骨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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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晃了晃小瓶，熟悉的茉莉香飘出：黄琳的护发精油味。金戈心脏骤缩，只见混混手机屏幕里，黄琳站在教学楼门口打电话，阴影中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往她车胎插刀片。那顶帽子，三年前余匕曾戴着出现在张昊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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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香水味真不错。“朱熹舔唇，眼神阴鸷，“听说你们下周去教育局？交出档案，保证她平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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