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抉择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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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把跑道割裂成银白的的碎片，金戈的皮鞋碾过枯叶时，发出细碎的“吱吱”声，他仰头望着行政楼顶层的校长室，窗帘缝隙里漏出的灯光，像一条吐信的毒蛇，蜿蜒爬过他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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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哥！“张昊的喊声刺破寂静！他从升旗台的阴影里窜出来，校服拉链在夜风里“哗啦”作响，“刚才教育局又来电话了，说……说您要是答应调职，就能拿特级教师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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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的喉结重重滚了一下，他摸出手机，屏幕上还留着黄琳三小时前发的消息：“家长委员会要联名请愿，说你要是走了，他们就给孩子办理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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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是张昊歪歪扭扭的签名，最后那个感叹号划破了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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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师！“教学楼的声控灯突然亮成一串串，李佳抱着保温杯冲过来，水蒸气在她的眼镜片上凝成白雾，“牟咖刚才带着三个教育局的人，去了档案室！崔丽姐让我告诉你，他们翻了你三年前的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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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他想起前天深夜，在余宅地下室发现的监控录像，牟咖和王强在废弃的化学实验室密谈的画面。画面里王强把玩着尾号479的车钥匙，钥匙扣上挂着半枚焦黑的折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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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黄琳的声音裹着海风从操场尽头传来，她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在塑胶跑道上疾走，贝壳胸针在月光下闪着冷光，“王强刚才在家长群造谣，说你收受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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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猛地转身，西服下摆掀起凌厉的弧度。他看见黄琳的手机屏幕上，王强发的语音条正在疯狂跳动：“各位家长，金老师收了我二十万！转账记录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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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崔丽突然从器材室钻出来，工装裤上沾满粉笔灰，“上周四晚上我亲眼看见王强往你车里塞钱，被你扔出来了！“她举起手机，视频里金戈把信封摔在王强脸上的画面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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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摸到内袋里的铂金戒指，金属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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