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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恋战,继续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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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抬刀往前一引,莲光像潮,队伍踩在潮头上,硬生生从一片“滑溜”的空间里杀出一条笔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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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直的,天不是。头顶的“夜”忽深忽浅,像有人拿着灯罩来回扣。每扣一次,耳边就会多一段“回声”——上一秒说的话,下一秒再来一遍,带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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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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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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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是现在回头,还能多活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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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姜成把噬湮之炎往声源一拍,黑雾“嗞啦”一声,烤出一股焦糊味儿,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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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行突然道:“到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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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边?——阵域的外皮。它不是墙,是一张鼓起来的膜,里面有东西在顶,呼吸声由远到近,三息一回,准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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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规矩。”姜成开口,“先探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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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倩点头,时间轮盘分出一缕虚影,往膜里探。虚影刚碰到膜,整张膜就像被逗怒的野兽,唰一下收紧,把轮盘虚影从“未来”的一条线拽回“现在”,狠狠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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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回折’的二段式。”丁倩沉下嗓子,“先让你看见半秒后的自己,再把‘看见’的那一段砍断。砍断干啥?——截走因果,拿去喂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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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狗呢?”铁罡啐了一口,“老子给它换个菜谱。”他双拳一撞,重甲爆出一圈圈金纹,“战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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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族特有的开阵拳法,硬,直,不讲理。那膜当场被打出一个凹窝,但没破,反而顺着拳劲儿把力道“回折”回来,照着铁罡的胸口就是一记反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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