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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口,丁倩忽然心一紧,她没想回答。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回答,可她本能地别开眼,像被人戳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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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没追问,嘴角压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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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丁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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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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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直看着她:“你要是做梦,梦见有人老爱骂街,嘴脏得不行,还跟你抢被子,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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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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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随便踹他两脚,他就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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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倩眼睛里不知怎么就有了水光,心里那块空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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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开口,喉咙哑了:“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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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笑了笑:“明天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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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要是还记得我,我就把我是谁、从哪来、要去哪,全跟你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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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记得……我就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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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多少遍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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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心口:“反正,我这儿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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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倩站着没动,看着他走远。风把他衣角吹得乱七八糟,整个人却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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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她果然做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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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人扛着一把黑镰刀,跟一堆黑不溜秋的怪物打架,打到最后连鞋都没穿,脚上全是血,嘴里还骂骂咧咧:“老子今儿不睡了,谁拦我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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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不远,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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