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制服的中年男人,斜着眼打量着她:“你就是那个点了房子,还偷走了牛的小孩?”
“你脸怎么了?”
陈冬沉默地低垂着脑袋。
“打你两下也不能放火啊,多危险!”他俩自顾自地打开货斗,冲着陈冬一扬下巴:“把牛牵上去。”
陈冬仍就一言不发,只手里紧紧攥着那根牛绳。
警员陡然变了脸色,啧地一声:“你晓不晓得你犯了多大的罪?故意纵火,盗窃,要不是看你还是个小孩,我们早把你抓走坐牢去了!”
说着,一把夺过陈冬手中的牛绳。
她被塞进车里,双目无神地,透过蒙着层厚厚灰尘的玻璃窗望去,田里庄稼自两旁飞速倒退着。
那抹如血的残阳,映照着望不到尽头的坑洼土路,如潮水般蔓延着,渐渐将整辆车都吞噬。
车停在村头,三人牵着头老牛,沿着细窄的村路,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远远地,就闻见股焦糊的、混着湿润土气的味道。
灶房塌了半边,墙面泥灰一块块脱落,裸露出底下的碎砖与土块。木梁焦黑,横七竖八杵在地上,淅淅沥沥地,渗下一颗颗混着烬灰的黏稠水珠,蜿蜒在凹凸不平的土面,汇聚成一滩乌黑的水潭。
李槐花瘫坐在泥污中,号啕大哭着。
那嘶哑的嗓音飘荡在村庄上空,映衬着火红的残阳,格外凄厉。
警员拨开围观的人群,一手牵着牛,一手提着陈冬,走进院中:“人找到了。”
李槐花男人迎上前,粗砺的手掌从皱褶的衣袋中,摸出盒崭新的香烟递在半空,客客气气道:“辛苦了警官,这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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