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迅速干瘪下去。
我认输了。
她蠕动着干燥的双唇,无声地说道。
那双漆黑的瞳仁如潭死水,沉沉地,泛不起丝毫涟漪。
……
陈冬的身体已出现些营养不良的症状,加上睡眠不足导致的免疫力低下。
医生告诫她:“姑娘,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这是在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啊!剜肉补疮的事要不得。要适当休息,别等将来后悔一辈子。”
陈冬平静地应下,转头便将医嘱抛诸脑后。
没有现在,哪儿有将来?
她仍是像从前那般,拼命地工作、赚钱,去填补生病时的亏空。
表面看来,似乎是这样。
她自己却明白,她再也没了从前的那股心气儿。
——她赚不来这么多钱。
她只是机械地、疲惫地、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等待着那把利刃,一寸寸没入她的皮肤,割开她的喉管。
待到还利息那天早晨,嫂子又拿出五百块钱,递进陈冬手中。
陈冬知道家里的情况。大哥把房子抵给银行,买了辆卡车,开始在外跑长途拉货,十分辛苦。
可她不能不收。她在合同上填写的地址、电话号码,无一不指向嫂子家。即便她失踪了、死了,这笔债也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嫂子一家三口头顶。
陈冬捏着纸钞,指尖、手腕、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轻轻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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