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还敢不信妈？现实教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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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大刚依旧早早地出门摆摊，只是神情间多了几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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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则破天荒地没有抱怨，甚至主动帮着收拾了屋子，只是眼神时不时瞟向老太太，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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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丽把自己关在屋里大半天，出来时眼睛有点肿，但脸上却带着一种故作的骄傲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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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翻出了自己最好的一件的确良衬衫，熨得平平整整，还对着镜子反复比划着新买的塑料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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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了“后天”——赵小丽和“厂长儿子”刘建明约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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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赵小丽就起来梳洗打扮。她甚至偷偷用了李娟藏起来的半块雪花膏，脸上擦得香喷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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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我出去了。”临出门前，她站在赵淑芬面前，声音有些发虚，眼神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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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淑芬正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个半导体收音机，慢悠悠地拆卸着，闻言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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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静的态度，反而让赵小丽心里更加没底。她咬了咬牙，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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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看着女儿的背影，又看看老太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敢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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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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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的公园，带着特有的朴素和宁静。花坛里的月季开得正艳，柳树垂下绿色的丝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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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丽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在约定的柳树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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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象着刘建明穿着笔挺的中山装，骑着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意气风发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带着她去看花，去国营饭店吃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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