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渊蚀终局

在识海里发出狂暴的嘶吼！冰冷的意志更加疯狂地灌入！强行驱动着那条软垂的、如同破布袋般的右臂，用更扭曲的姿态，继续支撑着身体向前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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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壳的崩溃在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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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因过度拉伸和摩擦，多处绽开惨白的裂口，露出底下失去血色、如同风干腊肉般的肌肉纹理。关节处发出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清晰的摩擦和撕裂声。每一次爬行挪动，都带起一阵令人牙酸的、朽木即将彻底崩解的**！颈间的桃花灰烬搏动得更加剧烈，暗红的光芒几乎要透体而出！仿佛在燃烧这具躯壳最后残存的一点物质基础，转化为驱动它爬向深渊的怨毒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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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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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底深处传来的涌动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宏大！不再仅仅是声音，而是一种粘稠、冰冷、带着亘古死寂和无穷吸力的“脉动”！如同一个巨大无匹的、冰冷的心脏在深渊核心搏动！每一次搏动，都牵引着荒野的冻土，也牵引着这具正在崩溃爬行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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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魂感受到了！那源自“渊”的、冰冷而纯粹的、属于死亡和终结的召唤！那正是它（他）这怨毒残魂和这身破败烂肉最终的、也是唯一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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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喜！一种扭曲到极致的、毁灭性的狂喜，充斥了被怨毒彻底染黑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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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老…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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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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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壳的崩溃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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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膝盖处的伤口彻底撕裂，惨白的髌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右臂以一个完全反关节的角度软垂着，随着爬行无力地拖曳！胸腹处传来内脏因剧烈震动而破裂的沉闷声响！身下拖曳出一道粘稠的、混合着暗红血污、组织液和泥土的、散发着浓烈甜腥腐朽气息的污秽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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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渊”的脉动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一切吞噬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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