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渊蚀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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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跪在荒野寒风中的、破败不堪的躯壳，剧烈地颤抖起来！不再是争夺时的痉挛，而是一种彻底的、被强行灌注能量后的、非人的异化震颤！如同通了高压电的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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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呃…呃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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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混合着金属摩擦、电流嘶鸣和野兽般狂躁的嘶吼，猛地从苏晚晴（或者说，此刻占据这具躯壳的存在）干裂的嘴唇里炸出！声带被狂暴的力量冲击得几乎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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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猛地向上抬起！动作僵硬迅猛，带着一种非人的滞涩感！颈椎骨发出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枯黄的短发被这剧烈的动作甩开，露出那张苍白如纸、此刻却因怨毒能量的灌注而扭曲到极致、狰狞如同恶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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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布满了蛛网般的、猩红欲滴的血丝！瞳孔不再是涣散或恐惧，而是收缩成两点冰冷、怨毒、燃烧着毁灭***的、如同淬炼过的黑曜石般的针尖！那眼神里，没有丝毫属于“苏晚晴”的痕迹，只有陈镇渊那积压了半辈子、在死亡和怨毒中淬炼出的、对世间一切的刻骨憎恨和毁灭一切的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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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被强行灌注的怨魂视野！冰冷、清晰、带着一种非人的广角和扭曲！荒野的枯草、碎石、远处起伏的山峦黑影…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浓重的、粘稠的、令人作呕的血色滤镜！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浸泡在污秽的血池里！空气中弥漫的土腥、血污恶臭，甚至自身腐烂的甜腥气息，都被这怨魂的感知无限放大，混合成一种刺激着毁灭***的、令人发狂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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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给…老…子…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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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镇渊的怨魂在彻底占据的躯壳内疯狂咆哮！冰冷的意志如同亿万根钢针，狠狠刺向那些因苏晚晴意识消亡而彻底松弛、如同断线木偶般的神经末梢和肌肉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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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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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沉闷的、如同朽木撞击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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