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珠,浑浊的目光落在自己那只依旧被定在半空、距离导尿管只有一寸之遥的枯瘦右手上。那只手,因为刚才那场体内惊心动魄的搏杀,此刻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指关节呈现出一种怪异的青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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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开沾满血沫的嘴唇,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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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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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彻底认命、被命运彻底玩坏的破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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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点自毁的力气,也被师父留下的这块“辟邪定魂”的烂木头,无情地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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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连扯掉这根管子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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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躺在这里。像块真正的、等待彻底腐烂的烂肉。听着滴答声。数着最后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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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那团癌变的烂肉,把这身臭皮囊,彻底拖进地狱。\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