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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时睫毛上凝着点水光,在病房白炽灯下折射出细碎的亮,像极了情到深处的委屈。
“清欢,我知道你还在怨我跟顾子倩的事,”他吸了吸鼻子,声音裹着浓重的鼻音,喉结伴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可我捐肾给叔叔,就是想赎罪啊。”
姜清欢盯着他憔悴苍白的脸,见到他眼底的痛楚太过逼真,像根细针轻轻挑动她心底那点残存的旧情。
她想起大学时他在篮球场边递水的样子,想起车祸后他寄来的那叠未拆封的信,喉头突然发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