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过是闲杂人等

息提醒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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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襟没有步步紧逼的连环追问，也没有打电话，而是到了十二点整才call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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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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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婳半醒不醒地从床头柜拿过来，接了放在脸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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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朦胧的声音，周尔襟声音更低：“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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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宿舍睡午觉。”她眼睛都没睁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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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襟的声音平静低沉，好听得低频共振似一种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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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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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婳沉默了一会儿，半梦半醒着，他却没有挂，听着她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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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问：“你是想找我一起吃午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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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尔襟没有说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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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撑着眼皮，却努力保持冷静的声音：“我再有十分钟就可以醒了，你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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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周尔襟淡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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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有点迷离：“嗯，我房间是1405，门密码是钱学森的生日，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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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家属游园会，她给他报了的，可以自由进出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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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周尔襟已经在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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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数次将车停在楼外，来看过无数遍，却没有真正进来过。\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