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卑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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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有股闷沉，揣了外套里的烟和火机出去散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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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酒店门廊，却恰好看见葡萄藤盘踞的檐下，周尔襟正在和虞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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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投过来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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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襟刚好托住虞婳的后脑，在藤蔓扶摇不清的阴影下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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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苦艾香气和男人阳刚的气息浓烈逼人，他里面只穿一件高领黑色薄毛衣，虞婳甚至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在空气中散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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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钦当然看见这像要接吻的亲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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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有片刻似被火烫到，略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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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婳不知道周尔襟怎么突然低头，一刹那还以为他要吻她，直到看见他反风衣领子，才意识到他是在帮她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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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捺住很小幅度加快的莫名心跳，依旧温吞到老实，像什么都要人同意才做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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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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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每问句，不是征求意见，而是想别人跟她想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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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襟声音似古木，微哑低沉带有阅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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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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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廊下，周钦也没有刻意避让，正面对上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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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乱得厉害，却还有能戏谑两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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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指间烟头没给他机会，恰好烧完烫到手，周钦肌肉反应比脑子快，随手弹飞出去，弹到了周尔襟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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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既离，猩红火光在夜色中弹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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