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下裴文裕就受不了了,他哼哼得厉害,睫毛颤动着,又忽然高高翘起,露出下面泛着泪光的眼眸。
事实上刚刚有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仿佛正对着的是裴均,那个冷淡自持的老男人也会像他的儿子一样匍匐在她的身下等待她的垂怜吗?
“真是可怜。”想到这里,她的激情又渐渐消散,激情退潮后就会产生厌恶。在她看来裴文裕是显得那么轻浮,那么不可信任,所以她觉得他很可怜。
小子和老子都不是好东西,这是事实。
“爸爸在喊你呢,快去吧。”攻玉整理着衣领,公事公办地说。
“我不去。”
“哈?”她疑惑地歪了一下头,她对于丈夫的动机产生了某些怀疑和推测性的想法,最终她确定了——裴文裕还是不待见裴均。
活该,她只能这么想。
裴文裕对于父亲这种带有表演意味的迟来的深情表示嗤之以鼻。
“你替我去。”
攻玉哑然失笑着说:“我干嘛要去,又不是我的工作,你爸找你,不是找我啊。”
裴文裕玩着她的头发倒打一耙:“我脸上有你的五指印,我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