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摸不透这位长辈的脾气,反正在裴文裕口中的好人没几个,她这个公爹更是恶人中的恶人。
之前她和朋友出去小聚,已婚人士聊天绕不开配偶。当时朋友就说她命好找了个好老公,现在多少女人结婚就是给妈宝男当老妈去的?
攻玉当时笑笑没接话,婚姻冷暖自知。裴文裕简直和个赖皮膏药贴一样,天天就粘着她不放。
她原先也挺满意丈夫的粘人,老夫老妻了也能保持如胶似漆。
但是后面她渐渐察觉到不对味,她觉得自己长期处在裴文裕的精神长辈的地位上,这么说或许很夸张了。
攻玉打心底觉得裴文裕是一个不懂人情的人,异常执拗。而他所抱有的爱情观也亦然,全身心地依托在妻子身上。
蠢货一个,还是离不开她的蠢货,她轻蔑地想着。
昨日她还去理了发,凉爽的头发别在耳后积蓄着艳丽的回味,给她整个又生了几分妄自尊大的底气。
攻玉小时候见过裴均几次,印象很模糊了,就记得他个子很高,手上盘了条沉香串。
那时候还没什么诸如“清冷佛子”的调侃,不然她肯定要和邻居妹妹蛐蛐几句。
记忆里见到裴均都在暑假,因为他偶尔会来接裴文裕回家。
攻玉就蹲在老家阁楼口觑着他,看他站在凉廊下面,整个人看起来冷冷的冰冰的,腰背挺着很直,没有青年人固有的轻率。
可她不喜欢裴均,因为他的每一次到来都意味着玩乐的戛然而止,这不是一个好的记忆。
“爸爸,你渴不渴,要喝什么茶吗?”她敛起心思变得温顺起来,把所有的情绪都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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