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声就自个儿冒出来,像风吹柳絮又似鬼哭狼嚎,直把附近的百姓吓得不敢夜出.”
郭东阳事无巨细,从戏园子来历讲到单老爷包下戏园子,买小四儿过夜,邀请宾客听戏的旧事。
“原来啊,这是一帮枉死冤鬼在作祟!当年贺寿宴上,一整个戏班子被人下了毒,命丧黄泉。这些人怨气冲天,执念未了,就赖在戏园子里不走了。几十年间,官府乡绅请来做法的和尚道士不老少,可谁知这戏园子阴气太重,鬼气森森,谁也驱不散他们!”
说到此处,郭东阳忽然话音一转道:
“可就前日里,怪事逢生!临江县来了位衫。”
“什么是衫?唱、念、做、打样样精通,青衣、旦、刀马旦尽皆能唱的才能称作衫。行里讲,这旦戏里最难啃的骨头,当属虞姬的刚烈,薛湘灵的端庄,而这两出戏,也就只有衫才能扮出真味。”
雅间里,柳素娥停止进食,这说书的怎么讲的故事这么耳熟呢?
底下,郭东阳还在输出。
“今儿西市戏苑来的这位,岂止是衫?那是衫行里的大拿!名角儿里的仙角儿!神角儿!”
郭东阳呷了口茶,扫视一圈,借着润嗓的空当来塑造氛围。
待茶楼里落针可闻时,郭东阳启嗓道:“半夜三更,鬼都打寒颤的时候,那衫就这么孤身一人,提着行头匣子,迈进了阴气森森的旧戏苑。”
“她不作法,也不念咒。先恭恭敬敬给那荒废的戏台前,点上三柱清香,烟气儿袅袅,她那话儿也落地了——
列位前辈,尘归尘,土归土。你们活着的时候唱得再好,人也去了,这世间的锣鼓家什、痴心看客,与您再不相干了!您几位,该上路的,就请上路吧。”
“衫话刚落音,就听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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