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尽力往一旁躲开,却没有预见迎面而来的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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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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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护院的木棒猛地砸在林小满头上,鲜血从伤口处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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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护院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棍这么狠,看起来是头一次伤人,吓得棍子都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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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小满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害怕给自己父亲带来麻烦,柳如霜只能咬咬牙,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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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瘫倒在地,意识模糊不清。只能依稀听见柳如霜撂下狠话:“哼!再有下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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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小满的意识快被黑暗抢占时,感觉一股暖流游过全身,头部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意识也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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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林家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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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漏风的瓦隙淌进来,在夯土地面画出斑驳的银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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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就坐在那片破碎的月光里捣药,石臼与碾轮碰撞的声响,混着后院晾晒魂草的窸窣,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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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是药堂结的铜钱。”少女将钱串塞进墙缝陶罐,“柳家今日又扣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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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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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忍吧。”炕上老者咳嗽着摸向药罐,枯枝般的手指在触及罐身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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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间泄露的魄力波动,分明是人魂境才有的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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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突然传来枯枝断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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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吹灭油灯的动作快得惊人,父女俩如惊弓之鸟钻进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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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飘来的沉水香,那是中州贵族才用得起的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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