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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了，有时候一个问题要问两三遍，他才能反应过来。

所以她都做好了要等姜以宁问几遍的准备，没想到在安静了片刻、她带来的人都把菜摆好了后，路行川很轻地慢慢开口：“……你答应的，是和我吃饭。”

他直直地看着姜以宁，语气其实是缓和的，就好像是一个没有任何脾气的人，在软弱地跟人打商量：“不是和她一起吃饭。”

姜以宁：“……”

华隐心脏一痛。

姜以宁试图救场：“路行川，她不是外人，是你的妈妈。”

路行川这才从“姜以宁世界”中出来一点，他看了眼有点无措的华隐，注意到华隐似乎想要跟姜以宁说算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两句话好像有点问题。

……他不是讨厌华隐的意思，他只是想跟姜以宁姜独、就他们两个人一起。

但他没有解释，只是嗯了声，随后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不太熟练地开口：“那，一起吧。”

姜以宁松了口气。

华隐则是既有点懵，又满是惊喜，要不是之前精神科的医生跟她说对待路行川一定要平和，因为情绪是会蔓延、互相影响的，她现在都要激动地问一句真的吗？

自从路行川出事后，她再也没有和路行川同桌吃过饭了。

华隐一时间说不出话，姜以宁倒是很自然，他顿了顿，思索了几秒后，决定再试试往前一步。

于是姜以宁轻声跟路行川说：“阿姨刚刚误会了你的意思。”

路行川动了动眸。

他知道姜以宁想让他说什么，他也知道正常人是会道歉的。

他得做个正常人，才能跟姜以宁成为真正的朋友，才能离姜以宁更近一点。

路行川看向了华隐，华隐几乎都要说没关系了，却被姜以宁用眼神制止住。

随后就听路行川滞涩且缓慢地道：“对不起。”

他低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华隐都想要哭了。

她眼眶瞬间就红了，但为了不在孩子面前失态，只能慌忙地偏了下头，借着屋子里的昏暗做遮掩，用微微沙哑的嗓音说：“没关系，本来也是你和小闲先约定好的，是妈妈横丨插一脚。”

路行川今天状态确实可以，他听华隐说了这句话后，还能给出一点点表达他脾气的回应：“嗯。”

确实是华隐插了一脚。

华隐没听见，但姜以宁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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