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容易毁墙,所以姜以宁还是留着了。
而现在,望着和整个家里装修格格不入的拼图,姜以宁略感后悔。
就不该选这个,应该选些油画什么的。
路行川问姜以宁:“你…什么时候开学?”
姜以宁回神,算了一下:“九月中吧,我都大四了,开学会比较迟,而且我看天气预报预告说九月中有台风天,有可能会在台风过后再去报到。”
路行川不知道台风的事,但他经历过台风。
毕竟从小在羊花市长大,在这儿长大的,就没有没见过台风的。
台风天…不适合出门,那到时候姜以宁就算没开学,也来不了了。
路行川眼睫稍动:“阿闲。”
他声音轻轻的,其实无论是姿态还是语气,都没有明晃晃的可怜,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每次这样说话,姜以宁就会不自觉地心软,觉得他可怜,那种怜爱的心就控制不住地泛滥。
“台风天你是不是来不了了?”
“是吧。”次日一早,姜以宁就出了寝室回家。
他先回了一趟自己家里,喂了蛇蛇后,再梳洗一番,还拿出了余嵩峰之前去山上给他求来的一百零八颗流珠,慢慢在手腕上绕了三圈,多出来的一点和葫芦状的弟子珠一块垂下,抵在了他的掌心里。
余家在九港有一处老宅,在九港的半山腰里,说是老宅,但其实翻修过很多次,无论是外观还是里面都很新。
很典型的新中式别墅,设计还是请国内知名的建筑设计师设计的。
姜以宁到家时,已经到了中饭的时间。
老宅的庭院比起他上次来,换上了合季的鲜花。
他才下车,主屋的大门就被打开,只见拄着拐杖、头发半白却依旧神采奕奕的老人从屋内走出来。
那是余嵩峰,余家当代家主,姜以宁的爷爷。
都说余家是九港的天和地,这位就是天和地的话事人,也是他们国家的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