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以宁真的和那个姓翟的离婚了,他的猜测没有错,可这仍然说不通,为什么对方会沦落至此?
没有钱,还不能回家,大抵是骗着签了什么不公平的离婚协议,又和家里也起了矛盾。
路行川越想便越觉得那姓翟的卑鄙无耻,而姜家人竟也舍得看姜以宁受苦,若不是正好遇见自己,他几乎难以想象,姜以宁现在会有多难过。
那种糟糕的联想令他心脏一阵刺痛,身上滚烫的温度也熄灭下来,最后只剩下冰冷的愤恨和更多酸软的心疼。
但不管怎么样,路行川都尊重姜以宁的选择。
而他没有翟家那样滔天的权势和富贵,给不了对方奢侈安逸的生活,唯有一颗贫瘠而赤忱的心,姜以宁只消看他一眼,他便甘愿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若不是因为想远远看一眼姜以宁,路行川这辈子都不想和翟家扯上任何关系,既然姜以宁已经和翟湛英离婚,那翟氏集团的奖学金和去总公司参观的名额,对他也就没有了意义。
明天就告诉辅导员他自愿放弃吧,路行川想,他要继续努力学习、努力工作,还要再多做一份兼职……
年轻的男孩活跃的头脑中胡思乱想,最终还是殊途同归地回到“要对姜以宁更好”的落点上,他闭上眼睛,终于也渐渐睡去。
姜以宁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舒适的床垫让他终于不再腰酸背痛,只有睡饱后的餍足,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睡衣被动作牵扯,露出一截细白柔韧的腰,整个人像只慵懒优雅的大猫。
然后他才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正睡在路行川的床上,四肢舒展地占据了大半张床,而房间的主人则已早早起床。
说好的“睡觉不会乱动”、“不会占太多位置”呢?
姜以宁都有点脸红了,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成这样的,连忙起身下床,推开房门。
厨房里已满是食物的香气,路行川刚把锅里煮好的酒酿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