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快,姜以宁都没有拒绝的余地,被妥善地包扎好伤口、放开手后才迟钝地回想起对方手掌的温度,热烫而暧昧。
可是路行川的态度又很坦然,仿佛只是小狗轻轻舔了人的掌心。
“好了。”
他又朝姜以宁笑起来,双眼漆黑明亮。
最后还是路行川洗的碗。
姜以宁甚至没能挤进厨房,出租屋里处处空间狭小,厨房里站一个人尚显宽松,站两个人就像要拥抱在一起了。
路行川收拾好残局,还要出门做兼职,走之前顺手打包了厨房和卫生间的垃圾,在门口向姜以宁道别:“宁哥,那我走了,晚上见。”
他走之后,姜以宁又在房间待了一会儿,整理好衣着,也出门去寻觅工作机会。
海城音乐学院就在这附近,穿过几个街区,街景便已与城中村截然不同,宽阔的街道两旁是枝叶茂密的梧桐树,一整条街都充满了小资情调,不是咖啡馆就是乐器行。
果然有不少招聘钢琴老师的,姜以宁一家一家问过去,得到的回复却都是需要学历证明,或是大赛的获奖证书,还要有相关的工作经验,否则不方便和家长对接。
“姜先生,您是哪个院校毕业的呢?之前有没有得过什么奖项,有没有做过相关的工作?”
他很想说出自己的母校,可他才上到大二就退学结婚了,没有毕业自然也没有证明,连参加肖赛也是半途而废。
而更早的那些,少年和孩童时期拿到的没有太大含金量和实际意义的奖杯,亦早不知在哪次扫除中遗失,什么也没有留下。
至于工作经验,那就更是没有了。
他的前半生仿佛活在真空中,从来不曾真正脚踏实地,到这一刻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的时光仍停滞在十三年前,而周遭的一切,却早已呼啸而过。
其实姜以宁的形象和谈吐都极为出挑,坐在钢琴前一试弹,没有哪个老板不想留下他。
只是一提到最常规的应聘材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