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怦怦乱跳,最担心的还是接下来几天的相处会露出马脚。
解锁声响起,大门打开,随之而来的是陈觅清的抱怨。
“我真的受不了我妈了,我都说不滑了,她怎么整天想给我搞复健啊?腿都摔成这样了,还想怎样?”
“找的康复医生心也太狠了,我已经连续一周在滑场吹冷风,别说激起斗志了,别被冻死才好。”
“我还不能有点情绪?稍不顺她的意,就和我吵得屋顶要掀翻,实在受不了。”
“舅舅,我没地方去了,你得收留我。”
陈时琟面无表情,只说:“吵。”
陈觅清调小音量:“我只想好好休息,其他一律不感兴趣。我妈不敢来你这里闹,好舅舅,行行好。”
陈时琟没接话,直接把陈觅清抱到沙发,转身去玄关擦拭轮椅。
陈觅清和站在沙发旁边的徐茉对视上,收起示弱的表情,微微扬起下巴,傲娇地哼哼两声。
完全两幅态度待人,且丝毫不遮掩。
“喝水还是饮料?”徐茉放在身前的手不安地绞一起。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天性,有点不太敢和性子太过尖锐的人相处,怕哪句话说得不够圆滑,不知情的状况下得罪他们。
“水就好。”陈觅清下意识说。
作为专业运动员,一直有专业的工作人员把控食物,多年下来她也养成了习惯,除了比赛喝运动饮料,其他时候几乎喝水,因为得保证随时抽尿检她是合格的。
转念一想,她现在都坐轮椅了,以后也不会再返回赛场,没必要继续遵守条条框框,委屈自己。
她改口说:“我想喝奶茶。”
“家里没有,我给你点?”徐茉打开外卖软件,递过去。
陈觅清接过来,翻看手机背面:“你手机挺耐用啊,五年前出的产品吧。”
徐茉以为她是嫌弃手机旧,干巴巴笑几声,没多放心上,大大方方地回应:“能用就一直用着,没有太多的钱置换新的。”
这倒给陈觅清弄得不好意思,“我只是感慨,没有恶意。”
“嗯,我知道。”徐茉也不放心上。
穷是最藏不住的病,